陈子昂大笑一声，眉宇之间闪过一道霸道睥睨之色，一缕青光荡漾，遍洒此方世界，无尽的大海都被这一缕青光镇压的暗流汹涌。

一时间，震颤轰鸣之声不绝于耳。

“你知道什么是太清？”

顾少伤却不在意陈子昂的赫赫威势，开口问道。

“你知道？”

陈子昂微微一顿，气息微微收敛，眸光微微闪烁道：“你知道太清？”

“太清，元气之清者也，无穷无形也！意指混沌初开，阴阳未判之时，天地间一缕至清之气。太清之名，为诸道之首，一道之祖……”

顾少伤点点头，又摇摇头道：“看来是你不知道。”

在他的眸光之下，这陈子昂修行的确实与太清之道有三分相似，但其中却有七分妖气弥漫。

这并不是他本身是半妖所带来的问题，任何一道仙道法门都能炼化妖气，遑论太清大道？

这只有一个可能，他修行的太清之道，乃是妖族所传下来。

顾少伤之所以能看出来，是因为他一人阅尽了白蛇世界所有道藏，又曾遥看太清本人，自身也曾开天，对于太清之道也算是略知一二。

错非他，苍茫大陆之上的一众先天神圣也未必就看的出陈子昂身体之中的问题。

“诸道之首，一道之祖……”

陈子昂嘴里不住的咀嚼着，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他出生于一个位于妖族边疆的一个小族群，因为血脉桎梏，大多人妖两族的功法无法修炼，强行修炼甚至会伤及自身本源。

是以，即使因为半妖血脉比起普通人族要强上一些，但在妖族之中却算不了，时常因为弱小而饱受妖族的鄙夷虐待。

甚至数十年都未曾踏出过那个小小的半妖部落。

他虽然自小心态乐观，并不厌世嫉俗，却难免的对外界广阔的天地心生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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