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念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神情呆滞，全身除了疼痛便没了别的知觉。

不是她不大度，而是感知到了危险。不早也不晚，安晓棠就那么出现了，还是自己亲自带萧圣去见的，傻不傻？

窝不窝囊？

一抹湿雾不断在眼里汇聚，她的步履也越来越飘忽，感觉心好像被刀狠狠拉开一道口子，疼得往外滴血。

安存希见言小念这副样子，哪里放心得下，一路跟着。

海棠姐妹也跟着，她们交谈的细碎声音传到言小念的耳里，莫名得刺耳刺心。

事不关己心无伤，她们哪知道别人的苦？言小念眨眨眼睫，努力敛去眸里的水汽，转身看向三个人，“你们不要跟着我了，我不想看到你们。”

“小念，我怎么你了？”安存希最郁闷，对姐姐的事，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言小念又对他有意见，简直了……

“我不想听到你们在我后面叽叽喳喳。”言小念颤抖着嘴唇说道，“否则我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一样，被切成片，穿进铁签，撒上盐，蘸上酱，放在火上烤的滋滋响……”

那么痛。

“言姐姐，你别说得那么瘆人行吗？”海芮打了个寒颤，把手臂伸到言小念面前，“你看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烤得又不是你，你瘆什么？”言小念脸色苍白，无半点血色，“等别人吃我的时候，你还可以分一杯羹。”

“言姐姐，真不关我的事啊。”海芮颓废的垂下眉眼，不知为什么，自己不太敢直视言小。感觉她就算落魄不堪，也有某种威仪在。

言小念没力气多说话，好在叶枫的病房要到了。

安存希示意海棠两姐妹回去，自己悄悄跟上，怕言小念体力不支，再摔了。

海棠是不可能放任安存希和言小念单独相处的，所以她不会离去，海芮见姐姐不走，自己这个路盲，也没法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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