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曼起先还不想回答，但周勋一直盯着她，可能是迫于周勋的压力，她低下头，终于小声道：半个月得注射一次，效果也是持续半个月……

周勋道：也就是说，如果停止用药，我就会想起以前的事？

秦雪曼看他一眼，小声道：其实……其实我也不确定……她去拉周勋的衣袖，可怜兮兮地道，但是我早就想好，只要你和我结婚，我就不再用药……哪怕你想起来也无所谓……

我心里咯噔了下。

她这意思，根本就不知道药效怎么样，那万一周勋停止用药也想不起来怎么办？

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周勋却相当平静，道：第三个问题，机场的爆炸案，死的是谁？

秦雪曼正常并没有迟疑，随口便道：一个手下，化成我的样子，就是糊弄下苏念君。她顿了下，狠狠地瞪我，道，就是没想到你们不上当，要不然我的计划也不会败露。

我实在忍不住，道：你就那么让手下被炸死……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闻言，秦雪曼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大笑起来：苏念君，是阿勋把你保护得太好了，让你越变越蠢？那些都是组织里的人，必须听我的命令，不听也是死。但是如果听了，我会安排好他们父母亲人好友的后半生，我觉得我已经很仁慈了。

我一时间无言以对，发现自己的三观和她相差甚远。

或许是因为她从小在雇佣兵组织里长大，她好像根本就没有善恶之分，而且视人命如草芥。

可我从小接受的教育是人命可贵，所以我压根不会让别人代替我去死。

我暗暗摇头，不再和她多说。

秦雪曼想必也没把我放在眼里，冲我嗤笑一声，仿佛是在笑我的善良一无是处，然后她转向周勋，道：阿勋，我什么都跟你坦白了，你现在就弄一个离婚协议书吧，让苏念君签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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