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更何况，王茹月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这么多年了，王茹月对她确实如同当亲生女儿一般对待。

在王茹月没有发疯的时候，在慕自强抛弃了王茹月后，家中贫困，王茹月却舍不得委屈了慕雅静，她给慕雅静吃鱼肉她吃鱼骨，给慕雅静炖汤她却喝一些汤渣子。

这些好，慕雅静是记在心里的。

“雅静，兰夫人是个好人，你要好好对她，她当年也是迫于无奈，她怕你被害了，雅静，你要原谅她，一定要原谅她啊。”也许是疯子的思维跳跃能力很快，王茹月前一句还在向慕雅静道歉，而后一句又跳跃到了兰婷这里了。

“妈，我原谅了她，我明白，她没有错。”慕雅静柔声说道。

王茹月点点头，她不住喃喃：“原谅就好，原谅就好，原谅就好……”

等重复了十遍以后她的目光又划过了一道憎恶：“我恨慕自强，我恨他！我恨他！”

慕雅静知道，王茹月又要犯病了。

她牵着王茹月的手：“母亲，天色晚了，我们去休息了。”

……

天色确实晚了。

无论是马丹还是北城，都是墨一般的浓黑。

凌迟三点，郁夫人起床。

她走到了客厅。

果然客厅还亮着灯。

果然郁少谦还坐在客厅里。

郁夫人的心很疼。

自从半年前慕雅静莫名其妙消失后，郁少谦就一直这样的状态，白天去寻找慕雅静，而晚上则不睡，在客厅里坐着。

郁夫人走了过去。

她端了一杯温水：“少谦，这个点了，你要好好休息，我知道你身体好，但就算再好，也经不起这样的折折腾啊，你的身体总有天会垮掉。”

郁少谦目光幽幽看着别墅的出口：“母亲，我在等她。”

郁夫人目光划过了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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