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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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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千万莫松手,我再试试。”

喊人是不可能了,李福根鼓着一口气,双手扯着柳枝往上吊,突听得咯的一声,柳枝的根部居然裂开了,虽然没有完全断开,但要继续用力的话,可就难说了。

苛老骚老脸一片煞白,李福根也慌了神,不敢再用力了,一只手松开,抓着堤岸,全是泥巴,他手虽然插了进去,但泥巴一抓一团,根本借不到力。

“师父。”他叫。

“没救了。”苛老骚猛地一咬牙,死死盯着李福根:“根子,你应我一件事,我就松手,否则我死扯着你,我师徒俩死在一起。”

“师父,你莫放手。”李福根反到是急了,前后看了看,道:“师父,要不我放手,我会游泳,你莫松开,我带着你,到下面那个拐弯地方,那边堤矮一些,应该能上去。”

苛老骚到底想活,回头看了一眼,眼光又黯淡了下去:“你扯鬼哦,到那边起码几十丈,这么高的浪。”

一个浪过来,把他脑袋淹了,再露出来,他眼中露出一种绝望而凶狠的神色,死死的看着李福根,道:“你应我一件事。”

李福根其实也有些绝望了,带着哭腔:“师父。”

“应我。”

“好。”李福根只好点头。

“你起个誓,做不到,逢水必死。”

“好。”李福根起誓:“我做不到,车撞死,水淹死,雷打死。”

农村娃,咒得凶,李福根却是真心的。

突然打了个雷,苛老骚嘎嘎一笑:“雷公听见了。”

正文 05 把师娘许给你

师娘,手下留情他眼光一凝,死死盯着李福根:“我把你师娘许给你。”

“什么?”李福根身子重重一震,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把月芝许给你。”苛老骚又说了一遍,牙齿咬着,眼中有一种凶狠的光,仿佛一个守财奴,要把全部的财产交给另一个人。

“师父。”李福根这下听清了,也听呆了。

师娘,那个月亮一般的女人,李福根只要想到她,就觉得眼晴都睁不开,直到今天,他好象都没有看清她,可苛老骚说,要把她许给他。

“但是,你跟你师娘生的第一个崽,要姓苛,跟我姓。”

“师父。”

李福根彻底明白了,苛老骚是说真的,他急了。

“你不会死的,我带你上去。”李福根心中一急,突然不知哪来一股​‌‎‌‎大­​‍​力­‎­​‍,左手扯着柳枝,右手一下深深的‌​‍​‌插­​‍进‎‌‍­河堤里,这下借到了劲,他一弓腰,把苛老骚扯上来一截。

李福根心中一喜,左手上-->>

却突然一松,那根柳枝一下子裂开了,只剩一点点皮吊着。

“天意如此,你是狗王。”

苛老骚嘎嘎一笑,突地松手。

他手松得毫无征兆,李福根大惊之下反手急捞时,只扯下苛老骚一把头发,洪水一卷,苛老骚身子一下没了影。

“师父。”

李福根惊叫。

苛老骚身子却突然从水中窜了起来:“应我?”

这一刻,他的眼光是如此凶悍,李福根不由自主,哭叫道:“我答应你。”

苛老骚好象是憋着一口气,李福根一答应,他气松了,嘎的一声怪笑,一下给卷进了水中,再没有露过头。

只有那一声怪笑,回荡在水面上,那声笑是如此的怪异,李福根一直都没有忘记过。

“师父。”李福根哭叫一声,不知哪来一股力,双手‌​‍​‌插­​‍进‎‌‍­堤岸里,交错着爬了上去,顺着河岸往下跑,希望能看到苛老骚,可洪涛滚滚,雨也越下越大,再没了苛老骚的影子。

苛老骚的尸体,后来是在下游二三十里的地方找到的,挂在一株老树根上。

出殡,下葬,第二天雨就停了,天反常的热,而且苛老骚是淹死的,说是有煞,第三天就下葬了。

吴月芝哭得很厉害,小小不懂事,妈妈哭他也哭,吴月芝的娘段老太过来了,段老太抱着也哭,到是李福根抱着不哭。

李福根有些呆傻。

师父死了。

师父还把师娘许给了他。

这天大的变故,让他脑子里一团浆糊。

然后他还发现了一件极为诡异的事情,他听得懂狗说话。

是的,往日黑豹含义不明的叫声,这会儿到他耳朵里,变成了可以听得懂的话语。

他听得懂黑豹的叫声。

听得懂小花的叫声,哦,小花是隔壁张麻子家的花狗。

他听得懂大黄的叫声,听得懂老九点的叫声。

村里所有的狗,它们的叫声,他都听得懂。

也就是说,他听得懂狗语。

这个还好说,因为以前他看过一个故事,说古时候,有一个叫公冶长的人,听得懂鸟语。

听得懂狗语,和听得懂鸟语,在性质上是一样吧,所以李福根还觉得自己没有变态到独一无二。

但是,有一件事让他恐怖,他从黑豹它们的话里听到,它们叫他为狗王。

每一只狗,只要远远的闻到他的气味,都会恐惧的趴伏在地,或者夹着尾巴远远逃开,或者仰面朝天躺倒,这是狗类表现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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