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颜小二
自从看完《小尾巴》的全稿后,我就按捺不住自己一颗激动的心,想要颜温同学写一篇新文,但是,她迟迟没有开动。
于是,我觉得应该提醒她一下。
看到撒糖的视频片段,我发给她。
甜吧?我觉得你也可以写得这么甜。
别的作者交稿了,我截图,发给她。
别人的作者又交稿了,我的作者的稿子在哪里?
吃泡面,我拍照给她。
你忍心看你可爱善良的编辑吃这个吗?快拿稿子来治愈我。
我都如此热(sang)情(xin)积(bing)极(kuang)了,稿子还会远吗?
上期回顾:
唐温捡到一只流浪猫: 我们把它带回家好不好?
想养?
嗯嗯!
她连忙点头,娇小的包子脸上写满了期待。
许珩年沉吟片刻,看着她漂亮的眼睛,最终点了点头: 好。
哇,你真好。
她的语气软绵绵的,尾音上扬,带着一丝欢快的情绪,弯成月牙的眼睛里装满笑意。
只是,那时候的他没有告诉她,他对猫毛过敏。
小尾巴(四)
文/颜温
(新浪微博:@颜颜颜温)
就在许珩年端着纸杯要递给唐温的刹那,猫突然从护士的怀里蹿出来,横冲直撞地扑到许珩年的手肘上。它毛茸茸的爪子紧紧地按住他的手臂,隔着衣袖低头就啃。
许珩年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纸杯也掉到了地上,水洒了一地。
小护士一惊,连忙绕过来捞起那只小猫,将它紧紧地抱在怀里。
唐温也吓傻了,伸过胳膊去抓许珩年的手,急迫地问: 怎么样?没咬着吧?
一旁的小护士充满歉意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不过,不用担心,这只幼猫还没长牙。
话音刚落,许珩年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弄得唐温眼神一紧。
她还没开口,他就又连续打了好几个
小护士看了眼他长满红疙瘩的手心,皱眉,疑惑地问: 你对猫毛过敏吗?
啊? 唐温愣住了。
许珩年吸了下鼻子,刻意避开唐温的目光,缓缓点头。
小护士有些纳闷地嘀咕起来: 看你这过敏还挺厉害的 想了想,她又安慰似的说, 没事,回去涂点药膏就好了,以后最好少跟猫咪接触。
缩在小护士怀里的小家伙不老实,拽着小护士的领子玩得不亦乐乎。她一看,连忙跟两人暂别,抱着小幼猫匆匆往房间里走去。
空荡荡的大厅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夜色已深,走廊显得格外清凉孤寂,墙面上的挂钟嘀嗒嘀嗒地响着。
许珩年将地上的纸杯捡起来,顺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又重新拿了一个新的纸杯,接满水递给唐温。
唐温愣愣地接过水杯,她的唇瓣微微颤抖,漆黑的眸子里逐渐亮起晶莹的光。
痒不痒啊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耳朵发热地抬起头来,声音里带了三分哭腔。
没事。
许珩年轻轻地说。然后,他抬眼看去,发现唐温鼻尖蹿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心头不由得一紧,伸出手去拽她。
早知道我就不养了。 唐温越想越难过,眨了几下眼,咬着唇,喃喃地说, 我谁都照顾不好。
她有点气自己,没有顾及许珩年,也害得月半生病送医院,积攒已久的愧疚像洪水决堤般爆发了
许珩年最见不得她哭,看到这番情景,不禁手忙脚乱起来: 不是 这不是你的错。 他口齿不清地解释着,有些紧张无措。
他抬起手,温热的掌心落在唐温的脑袋上,安慰地揉了两下。她的发丝柔软细滑,像是兔毛,贴在掌心里挠得他心间泛痒,面红耳赤。
唐温一怔,略微红肿的眼睛望向他,嘴唇干涸。
别哭了。
他干净的嗓音格外温和,像三月的春风,轻柔地吹进她的心底。
刹那间,唐温觉得许珩年的眼睛宛若蜿蜒的银河,连洒满星光的夜空与之相较都黯然失色。她像患了失语症般虚握着手指,心口隐隐发烫。
月色如轻纱般铺满街道,路灯的光线洒在石阶上,渐渐模糊成半透明状。
许父披着夜色赶回家中,唠叨着公司的琐事。他刚落座,唐温便懂事地将汤碗放在他的面前。
许老爷子见状,轻笑一声,停下筷子问她: 温温今天开学,怎么样啊?
唐温坐到座位上拾起筷子,脸上笑意盈盈: 班主任姓尹,是个教数学的女老师,脾气看上去挺好的。
她有些口渴,舔了下嘴唇,捧起面前的汤碗喝了一口。汤是刚盛的,碗面上还氤氲着热气,烫得她舌尖发麻,皱着脸倒吸了一口冷气。
许珩年轻轻瞥了她一眼,蹙起眉来,忙将自己面前吹凉的汤碗推到她的面前,把热的那碗端了过来。
唐温眨眨眼,捧起碗来将汤咕咚咕咚猛喝了几口,还打了一个嗝。
许母笑了笑,适时地插话进来: 那你的教室跟珩年的教室离得远不远?
啊?
这个问题倒是把唐温问住了,虽然她知道所在的教学楼也有一部分是高二的教室,但远不远,她还真不清楚,她在学校还没来得及见许珩年。
只见许珩年慢条斯理地夹起青菜,清了清嗓子: 不远,就在他们楼上。
嗯? 唐温好奇地侧过头去。她惊奇的并不是楼层相邻距离短,而是他竟然知道她所在的班级,甚至班级的具体位置。要知道,她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在一班的事情。
许珩年夹起一棵青菜,目光不疾不徐地落在她的身上,那眼神仿佛在说:调查这点事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唐温: 她傻乐了两下,低头扒拉米饭去了。
试穿军训服的时候,唐温终于明白了许珩年在车上说的 太长 是什么意思。
外套的袖子太长了,她的手又小,袖口将整个拳头包裹在内。她随手甩两下,感觉特别像唱戏的。
唐温光着脚丫站在床上,踩着太空被,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袖子玩,想着期待已久的军训。
她正出神着,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她连忙胡乱理了两下头发,扬声: 请进。
许珩年端着一个水晶碗走进来,里面装着削好的西瓜和苹果,他一边打量她,一边将碗搁在桌角: 妈让我给你的。
帮我谢谢阿姨! 唐温笑起来,在软床上蹦了两下。
许珩年倚在书桌前,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眼她稍长的袖口,挑眉轻笑起来: 尺寸没报对?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唐温立马委屈地皱起眉头,耷拉着脑袋: 我也没想到啊。 她以为会合适的。
许珩年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一些,信步上前,捞过她不安分的手。在她不解的眼神中,他认真地将过长的袖口翻折上去。
许珩年的动作很慢,修长的手指按压在粗糙的布料上。他的手指白皙均匀,手背上的青筋凸显。
唐温瞪大眼睛看着他,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地上扬,在脸蛋上挤出两个甜甜的梨涡。
明天记得带水。 整理完一只袖子,他又捞起另一只,还不忘提醒她。
哦,对。 唐温拍了拍脑门, 你的水杯还在我这儿呢。
明天拿给琴姨就好了。
唐温点点头。她站在床上,比许珩年高了一个头,难得能够垂首看他。
许珩年的耳郭很软,耳轮分明,在白炽灯光下清透到能看见细小的血管,耳垂厚而饱满,细细打量,还有又短又软的汗毛。
看上去手感不错。
唐温的脑海中突然蹦出这样的想法,她歪着头,眨眨眼睛,毫无预兆地伸出手,用温热的指尖轻轻捏住那只耳垂。
许珩年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那只手娇小柔软,贴近腮骨的掌心带着几分热意。肥大的袖口随着她指尖的动作无意识地摩擦着他的脖颈,惹得他耳根迅速蹿红,滚烫一片。
哇,年年,你的耳垂真软。
唐温心情好的时候就喜欢这样喊许珩年,她眼睛清亮,眉梢都染着恬静的笑意。
许珩年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感到有些口干舌燥。他垂着头清了清嗓子,像哄着她似的嗯了一声,声音沉如闷雷。
说完之后,他也没有要躲的意思,身子反而朝她微侧了半分,就这么任由她拉扯。
唐温没注意到他不自然的表情,玩了一会儿就松开了手,又瞅着他耳骨的轮廓看了一会儿,自顾自地说: 我听说,长这样的耳朵的人有福气
嗯?
她不确定地降低了声音: 应该是吧 我记得是这样说的。
哎呀,你肯定有福气!
她舔了下嘴唇,软糯的小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笃定。
许珩年不说话了,松开那只折好的袖子。
即使将袖子折好,衣服仍像麻袋一样挂在她的身上,还好腰带可以起到勒紧的作用。
帽子合适吗?
许珩年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她的头围,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巴掌脸和萝卜头。
差不多吧。 唐温马马虎虎地说着,目光落在桌角的水果拼盘上。她咽了下口水,伸出手指头戳戳他的手臂,意有所指。
许珩年无奈地轻叹一声,退后两步,长臂一伸,便将果盘端到了手里,又移到她的面前。
唐温的眼睛亮晶晶的,欣喜地拿起竹签,插了一块涂满沙拉酱的苹果,迫不及待地放进口中。
她的嘴很小,一口下去,左侧脸颊都弄得鼓鼓的。
许珩年端着盘子,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抑制住笑意。
每次吃东西的时候,她的眼睛都会眯成一条缝,遇到好吃的,还会摇头晃脑,看上去很幸福。
几口果肉下肚,唐温舔了下嘴角,抬起眸来看了眼对面的人: 你也吃呀。
她口齿不清地嘟哝了两句,用竹签仔细剔掉西瓜的籽,插起来送到许珩年的嘴边。
许珩年顿了顿,垂下头,抬手轻轻握住她光洁的手腕,凑到嘴边一口咬下那块西瓜。
清香的果汁在齿尖肆意横流,果肉松松软软的,像是此时被他捏在手心里的她的手掌。
想到这儿,许珩年蓦地轻笑出来,深邃的眼里闪着光。
唐温疑惑着凑近了半分: 怎么了?
太甜了。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唐温皱鼻,尝了一块,细细咀嚼,半晌后,狐疑地歪头 什么啊 西瓜有那么甜吗?
似火的骄阳悬挂在头顶,地面被烤得滚烫一片,连青葱的草木都被晒得奄奄一息。
操场上一片寂静。
同学们顶着烈日站在操场上,身上的军训短衫早就被汗水浸湿了。唐温站得笔直,手指紧贴着裤缝,昂首挺胸地看着前方。
他们已经站了二十分钟军姿了。
教官晃了一圈,站在她的身边。
没过一会儿,唐温就感觉头上的汗水顺着发丝滑落下来,一路流至下巴,又一下掉落在衣扣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皱了皱眉。
这时,一只蚊虫扑棱到唐温的耳边,围绕着耳郭嗡嗡乱叫,她被叫得心烦意乱,并齐的脚尖险些站不住。
本来就热得难以承受,又飞来一只 捣蛋鬼 ,简直是 双难临门 ,她深吸一口气,紧咬着牙,闭上眼睛在心底碎碎念
一会儿就飞走了,一会儿就飞走了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只不过是一只小虫子而已
唐温紧皱着眉头,嘴里念念有词地嘀咕着。谁知它好像硬要跟她作对似的,一直盘旋在她的耳边,像是知道她拿它没办法一样。
她蹙着眉头,用余光瞥了眼身侧的教官,吸了两下鼻子,心一横
不管了!
就在唐温打算快速用手拍掉蚊子时,斜前方跟她面对面的苏蔚然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
所有人,包括教官的视线全都被他夺去。
笑什么! 教官浑厚的声音在唐温的耳边响起,吓得唐温条件反射地抖了下身子,眼睛瞬间瞪大。
那只蚊子也仿佛被惊了魂魄般,盘旋两圈后,夹着尾巴嗡嗡地飞走了。
教官一个转身,三两个正步走到苏蔚然的身边。后者一看,立马昂首挺胸,扯开嗓音大声喊道: 报告,教官!我刚才放了个屁!
低沉浑厚的声音在空旷的操场上响起阵阵回音。
方队里的人个个忍俊不禁。
教练一听,眉头锁得更紧了,提高嗓音: 我让你放屁了吗?
报告,教官!没有!
那你放什么屁?
报告,教官!是它自己非要跑出来的!
班上的人实在没憋住,纷纷哈哈大笑起来,连军姿都站得歪七扭八。
立正! 教官唰地转过头来,瞪着眼睛扫视了一圈。
这下大家都不敢笑了,收起所有表情,继续昂首站起军姿。
教官又回过头来,神色肃然: 你!罚跑三圈!
是!教官!
苏蔚然一个正步出列,向右转,提起手臂,洪亮地喊起 一二一 的口号,路过唐温时还悄悄地递给她一个眼神。
唐温有些蒙,眨了几下眼睛,视线一直追随着苏蔚然移到跑道。她怎么觉得那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好像在说,他被罚跑圈是被她害的
经过大半个下午的折磨,他们终于等来吹哨声。在教练 解散 的口令声下,大家纷纷像霜打的茄子般哎哟着放松下来。
唐温跟宋梓珊也顾不了什么淑女形象,盘着腿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她们耸着肩膀面面相觑,像是两棵被晒蔫的小白菜。
孙菲菲体力一向充沛,这会儿还精力十足地跑到篮球架下,把三个人的水杯拿了过来。
谢谢。 唐温笑着道谢后,拿起杯子猛地喝了几口。
孙菲菲看着她喝水的动作,突然想起来: 欸,唐温,我记得你昨天拿了一个黑色的保温杯,跟这个好像情侣款 该不会是你男朋友的吧?
喀喀
唐温一口水呛在喉咙里,瞬间咳得脸颊通红一片。
唐温抬起眼,发现周围有好多人正八卦地看着她。她心一紧,生怕传到班主任那里,连忙摇头含糊地说: 超市大减价抢的,买一赠一,换着用。
她正说着,教导主任带着十几个高年级的学姐学长出现在体育场门口,他们提着几大件矿泉水,正朝他们的方向赶来。
哇。
孙菲菲眯眼一看,发现有帅气的小哥哥,连忙把自己手里的矿泉水瓶子扔得老远。
唐温: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没人有闲心再追究她蹩脚的说辞。
唐温仔细看去,发现许珩年也在其中,旁边还有几个昨天眼熟的学长,以及正笑得满面春风的陆淮琛。
刚踏上体育场的草地,教导主任就连忙指挥着他们给新生发矿泉水,几个人得令后,两人一组提着水四处散开。
唐温清楚地看见许珩年拽着陆淮琛往他们的方队走来,吓得她条件反射地从地上爬起,慌忙拍拍身上的泥土。
宋梓珊疑惑地看了唐温一眼,也跟着她站了起来。
陆淮琛将整件矿泉水搁到高一(A)班方队旁边的篮球架上。班里的人一窝蜂地围了上去,尤其是女孩子,都眼巴巴地排着队拿水。
许珩年早就抽出一瓶,见唐温在那边傻傻地站着,信步走了过去,拿着矿泉水瓶轻轻地拍了一下她戴着帽子的头。
傻看什么?
唐温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接过他手里的矿泉水,笑嘻嘻地说: 你好看呀。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棉花糖般软软地落在他的心口。他眼都不眨地盯着她,认真地看她拧开瓶盖,喝起水来脸颊被塞得像气球。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陆淮琛的那里,而许珩年修长的身形刚好挡住了她娇小的身子,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唐温喝完水之后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眨着眼看他,笑意盈盈。
也不知许珩年是不是自带降温装置,他一靠近,唐温就感觉瞬间凉爽了很多,一下午的焦虑、烦躁都消失不见了。
许珩年轻轻握住拳头,轻咳一声,偷偷地伸过手去,往她的口袋里迅速塞了一把东西。
唐温愣了愣,把手伸到军训装的大口袋里去掏,发现是一堆扎手的包装纸。每个物体都是很小的一块,攥在手心哗啦哗啦响。
什么东西? 唐温悄悄地问他,两只杏眼瞪得圆溜溜的。
糖。 许珩年言简意赅地回答。
唐温有轻微的低血糖,出门经常会在口袋里塞着糖果。不过,今天出门的时候,她太慌张,忘了拿。
他总是会记得一些她遗忘的事情,大到身体病症,小到生活细节。
一想到这儿,唐温就忍不住开心。
谢谢年年!
唐温轻抬眼睛,清亮的眼睛笑成一道缝,眼睑匍匐的卧蚕扬起饱满的半弧状,两颗虎牙洁白又俏皮。
许珩年感觉左胸腔里的心脏突然扑通乱跳,喉咙干涩得发紧,脸也在不觉间隐隐发烫。
而唐温并不知道,还晃悠着手臂来抓他的衣角。
许珩年舔了舔唇,拉了一下她的帽檐。本想着逗她一下,谁知帽子实在是太大,他一碰,瞬间就松松垮垮地陷了下去,完完全全地盖在了她的眼睛上。
许珩年:
唐温:
上市预告:
唐温被班主任老胡叫到办公室去谈物理成绩,她没及格,老胡劈头盖脸地把她骂了一顿,还说要叫她的家长来学校。
唐温从来没被训得那么惨过,她委屈地垂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当时许珩年刚好在办公室,被唐温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周围有老师在场,突然冲了过来,搞得老胡一头雾水,手臂在空中挥舞到一半又尴尬地放下。
你,干吗来的?
许珩年看了老胡一眼,语气冷淡: 她家长。
啊?
许珩年拾起桌上的卷子来,翻看了几秒,说道: 老师,我会好好教她,保证她下次能考到八十分。
想知道许珩年和唐温之间还会发生哪些暖心的事情吗?同学们什么时候会知道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呢?敬请期待《小尾巴》上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