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晚堂本是酉时散衙,但因为今天是成国公朱勇为年方四岁的幼子朱仪庆生,朱张两家乃是世家通好,张倬自然收到了帖子,少不得备上贺礼上门道贺。在高朋满座的宴席上,他一个区区七品官根本算不得什么,可单凭一个张字,他倒是不曾受冷遇,但这酒免不了被人殷勤相劝多喝了几杯,到最后还留下和朱勇对酌了三杯。
等到宴席散去,他出门被夜风一吹,不禁有些头重脚轻。因他来的时候乃是骑马,这时候不免犯了难,原打算向朱家借一辆马车,结果到门口时早有两个长随上来迎候。一问之下,他方才知道是孙氏细心,唯恐他喝醉了回不来,故而打发了一辆车来接。
饶是如此,等到张倬踏进后衙的时候,也已经是月上树梢时分。带着丫头迎上来的孙氏见丈夫满身酒气走路摇摇晃晃,一面亲自上去搀扶,一面没好气地嗔道:“又是喝得醉醺醺的,都说冷酒伤肝,热酒伤胃,老爷你也不知道顾惜一些身子!珍珠,去看看厨下醒酒汤做得怎么样了,幸好我早有预备,否则若是这么躺下,明儿个宿醉一醒非头痛不可!”
尽管脚下踉踉跄跄,但张倬神智却还清醒,端详着妻子娇嗔薄怒的样子,他便笑道:“都说家有贤妻万事兴,有你前后打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今天是多喝了几杯,可那是成国公高兴,人家都散去之后他还拉着我喝了好几盅。说起来成国公之前也夭折了一儿一女,如今也盼望着能保住这个儿子,大抵天下父母疼儿子的心思都是一样的。”
丈夫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孙氏顿时想起之前孙逢未孙逢嘉两人来时提到的事。话到嘴边,瞧见张倬脸上通红,她便勉强按捺住了话头。走到门边上,早有小丫头打起了湘妃竹帘子,她和芍药两人合力将张倬搀扶进去,将其安置在东屋里一具靠背坐褥引枕俱全的软榻上。芍药弯腰脱下了张倬的靴子,又在旁边的铜盆中拧了毛巾递给孙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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