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德这样打听到的消息让人——仅仅是部分地——舒了一口气。如今对克莱德和罗伯达两人来说,在这个问题未获得最终解决以前,根本就说不上真正的如释重负。克莱德一打听到消息后,马上赶到罗伯达那儿,说他终于了解到也许能帮助她的医生的名字。不过眼前他另有更为重要的任务,就是:要鼓励她独自一人去见医生,并且要在医生面前说假话,完全为克莱德开脱,与此同时,还要赢得医生极大同情,因此到时候只向她收取极少一点费用。
本来克莱德一开头就担心罗伯达大概会反对,可是这一回她却马上默认了。自从圣诞节以来,就克莱德的态度来说,已有那么多的事情让她深为惊诧,致使她心乱如麻,束手无策,只好一心希望自己尽可能安然脱身,不使这一丑行连累她或是他,然后走她自己的路——尽管这也许是很悲惨、很痛苦的事。既然他好象再也不会疼爱她,显然想要甩掉她,那末,她也就完全不想硬逼他去做他所不愿做的事。让他走好了。她就是一个人也能活下去。是的,只要她能安然渡过了这个难关,那末,她即使没有他,也能照样活下去。不过,当她在心里自言自语时,清楚地意识到这一切对她实在至关紧要,幸福的日子从此一去不复返——她便用双手捂住眼睛,擦掉她那夺眶而出的泪水。她怎会想到自己居然落到了这样的下场啊。
克莱德从肖特那儿回来后就去看她的那个晚上,他那扬扬自得的神态,仿佛建立了殊勋似的。她倾听了他解释以后只是说:“你究竟弄清楚是在哪里呀,克莱德?是不是坐上了汽车就到?还是要再走一长段路?”他便说明该地离格洛弗斯维尔不远,其实还是在近郊,公共汽车站离那医生寓所才不过四分之一英里。她接着又说:“他晚上是不是都在家?还是我们非得大白天去不可?我们要是能晚上去,那敢情好。也许就不会有被人看到的危险。”克莱德安慰她,说从肖特那里获悉,医生晚上常在家的。她就继续问道:“可你知不知道他是上了年纪,还是年纪轻轻的?要是他上了年纪,那我就会觉得更自然些,更靠得住。年纪轻轻的医生,我可不喜欢。我们家里常常找一位老医生,跟这种老医生说说话,我觉得一点儿拘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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