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必须做得像内罗不在你身边一样。
我说:我想你。如果有人偷你的衣服,你别激动。
他一溜烟地离开了,如果大风在街道拐角处将他的夹克衫吹得鼓起来,他就弓着背。每天早上,我违心地走进工厂。一看到内罗,我的理智就快要崩溃了。每天早上我们不打招呼。可是,一两个小时之后,内罗觉得既然八小时坐在一起,就得说上几句话。我倒觉得没这个必要,只是他无法忍受这种沉默,他谈到有个计划,我说:
啊哈。
嗯,哟,啊哈。
如果一切无济于事的话,我会变得越来越健谈。我举起他桌上的那只小花瓶,看到红绿色玫瑰花茎没入了厚厚的瓶底的水中,说道:
妈呀,你想从这个计划中得到什么呀,人们根本无法实现这个计划的。如果有朝一日这个计划实现了,那么第二天第二个更高的计划又会提出来。你的计划是一种国家疾病。
内罗扯自己的胡子,擦拭着手指之间一根已经拔出的胡子。胡子都已经成波浪形了。他说:
你喜欢这个吗?
如果你每天拔出一根胡子,你的脸马上就像一根黄瓜了,我说。
别激动,看你的外表,以为你在想xx毛呢。
但不是想你的,我说。
你知道,为什么意大利人要随身带上一把小梳子吗?是因为他们想尿尿的时候,在xx毛里找不到自己的xx巴。
你随身不也带着一把了吗,不过一切都是徒劳。你本来就没有意大利人的东西。
这个东西我看到过,和你不同的是,我去过意大利。
啊哈。你也在那儿从事过间谍活动吗?我问。
是的,我想到了xx毛,他谈到那项计划时,迫使我想到了他的xx毛。内罗把那根胡子放在我的写字台上,放在桌子中央,那儿的木头上有一块凹痕,那不是我弄出来的。他可能量过桌子的长度,寻找到达桌沿最长的距离有多少。我不想触摸他那波浪形胡子,手里又没有那把直尺,可以从桌上迅速移走它。于是,我又做起了他最想看到的一幕,我把这根胡子吹掉。他一定要哈哈大笑了,因为我撅起了嘴。我吹了三四次,胡子才从桌上掉下去。他把我变成了猥亵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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