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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醒过来，坐起身。他从指缝中看出去，发现身旁的营火已经熄灭，而那声音仍然在他耳边隆隆作响，听起来就像特种兵团里一个冷酷无情的团长正用扩音器喊话。

“没有危险！重复一遍，没有危险！五个亚核电池处在休眠状态，两个亚核电池正在关闭，一个亚核电池只有百分之二的能量在工作。这些电池已无价值！重复一遍，这些电池已无价值！请向北方中央电子有限责任公司报告所处位置！请致电1-900-44！该装置密码是‘沙迪克’。有奖赏！重复一遍，有奖赏。”

广播声停了下来。此时埃蒂看见罗兰挽着苏珊娜正站在空地的边缘，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当这个录音广播再次响起时，埃蒂终于摆脱了噩梦带给他的震撼。他站起身，走到罗兰和苏珊娜那儿，心里暗自琢磨着这个广播是多少世纪之前录制的。当初肯定是设定只有在系统全面瘫痪的情况下它才会被播出。

“该装置即将关闭！关闭程序将在一小时零六分钟以后完成！没有危险！重复一遍——”

埃蒂碰了碰苏珊娜的胳膊，她回过头来。“这玩意儿播了多长时间了？”

“差不多十五分钟了。你睡得像死——”她突然中断。“埃蒂，你看起来糟透了！病了吗？”

“没有。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罗兰审视着他，眼光让埃蒂有点儿不自在。“有时梦里会有一些真实情况，埃蒂。你梦见了什么？”

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你知道吗，我可不相信。”

埃蒂耸耸肩，对罗兰报以一个虚弱的微笑。“不信就不信吧。那你今天早上感觉怎么样，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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