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涌进我在二楼的卧室的窗户。很高兴我还活着;很高兴发现枕边那血污的死猪原是一场噩梦。我聆听鸟雀的声音,只为确认我不是地球上惟一的活物。一只海鸥在海湾某处咯咯鸣叫。几只加拿大野鹅在我的草坪上呱呱叫唤。一只狗在远处汪汪吠着。目前,还好。
我起来,冲了澡,到了胡子什么的,然后在厨房里冲了杯干冻微波咖啡。我整晚都在思考,或者,像我们在上班是所说的,在忙于推理分析。我也给哈里叔叔,父母,兄弟们和法纳利回了电话,但并没有回复纽约时报和麦克斯。我告诉每个人那个在电视上的人不是我,而且我也没看新闻报道或答记者问。我说我晚上在老城酒馆里看“星期一晚场足球赛”——这是我本应做的——我还有证人。每个人都相信了。我希望我的顶头上司,前面提到过的中尉沃尔夫侦探,也能买账。
另外,我告诉哈里叔叔,玛格丽特-威利对他有意思,但他好像不感兴趣。他告诉我:“迪琪-约翰逊和我一块儿出生,一块儿长大,一块儿拥有好多女人,一块儿变老,但他比我早死。”
多么令人沮丧!算了,我打电话给法纳利,但他出去了。我便让他的妻子玛丽带个口信。在我结婚前我一直与玛丽在一起,但玛丽和她的前任男友根本不彼此喜欢。我的离婚和中弹都没能让玛丽和我又粘到一起。这很怪异,我是说,与搭档的妻子好。最好也不过一种古怪的关系。总之,我对玛丽说:“告诉法纳利电视上的不是我,许多人都这么搞错了。”
“好的。”
“如果我死了,那就是中情局干的。告诉他。”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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