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对她说:“相信我吧——我完全理解你对这一切感到的憎恶和恐惧。我也亲身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事……正好也是我初次同一个女人在一起……这种事你是忘不了的。那是我来到团队、接着就被俘那段时间的事。当时我还什么都不懂。别人,包括你姐夫,都为这个经常取笑我……他们老管我叫‘黄花闺女’。不知道是想发泄闷气,还是绝望而想找点刺激,总之,他们没完没了地对我讲这些事情……是呀,他们黑天白日没什么别的好讲,老是一个劲地讲娘儿们的事,一会儿讲讲这个女人,一会儿又说说那个女人,从头到尾讲事情的经过,每个人都讲了上百次,讲得都能背下来。另外他们还有照片,没有就自己画,全都不堪入目。关在劳役营的战俘们,在墙上画的就是这些东西。听他们讲这些事我总感到恶心,可我还是听着,当然还是听着……我已经十九岁了,二十岁了,听了这些东西使人心痒难搔,让人胡思乱想。接着,革命爆发了,我们被继续解往西伯利亚,那时你姐夫先走了一步。我们像一群羊似的被人赶来赶去。有一天晚上,一个苏俄士兵来到我们中间,和我们坐在一起……他的任务本来是监视我们,可是我们还能逃到哪里去呢?……他照顾我们,喜欢我们……现在我还能清楚地回想起他那张好像被-头锤扁了的宽脸、那个大蒜头鼻子、那张经常和气地咧开嘻嘻笑的大嘴……唔,我想讲什么来着……对,有一天晚上他像个大哥哥一样走到我身边坐下,问我有多久没和女人在一块玩儿了……我自然不好意思说:‘我还从来没有同女人玩过’……每个男人在这种场合都不好意思这样说。”(这时她想:每个女人也会的。)“于是我就说:‘有两年了’。‘Bozemoi……’他大吃一惊,张口结舌说不出话,这个老好人当时那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我现在一想还如在眼前……过了一会,他凑近我,像摸小羊羔似地抚摩着我说:‘啊,你真可怜,真可怜……你怎么受得了……’他一边说一边继续抚摸我,我发觉他是在那里拼命想主意。动脑子、想问题,对于这个憨厚、迟钝的谢尔盖真是费牛劲了,这比叫他抬一根又大又粗的树干要难得多。他拼命想,脸都涨紫了,眼睛直勾勾的什么也看不见。终于他有了主意:‘小兄弟,你等着吧,我有办法的。我给你找一个。唔,村里女人多的是,军人的老婆和寡妇,我带你去找一个,夜里去。我知道,你是不会趁机溜掉的。’我什么也没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我根本没有这个兴致,没有这种欲望……这有什么意思……一个头脑简单、粗手大脚的农村女人。可是转念一想,这总是一点温暖呀,可以同一个人在一起热呼热呼……摆脱一下这可怕的孤独,摆脱一次……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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