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脱去了衣服。
一切都只能如此。这是因为有的人天生不宜谈恋爱。对于他们来说总是遇到期望中的神圣恐惧,原因是他们软弱,承受不了令人痛苦的幸福。
艾利卡对自己的生活进行深入思考。现在她明白了:爱情不会再来找她了;她再不能迎着爱情走去了。断念的愤恨最后一次走近了她。
她在暗自不大明白的羞愧中又犹豫了片刻,不过随后她便在镜子前边解开了最后的衣服。
她还很年轻,很漂亮。她雪白的身体里还有早年闪光耀眼的青春朝气。在平缓的,几乎是孩子般的身体曲线中她的胸脯还在起伏;在强烈的内心激动中升高和降落,在有节奏地流动的身体线条游戏中,轻微、柔和。力量和柔性在肢体上显得光彩夺目。她的一切都适合而且也准备有力地接受和提高馈赠的爱情,在交换的活动中给予幸福和取得幸福,迎着最神圣的目标进行劳动,并且在心里体验美化的创作奇迹。难道她的一切都要不利用和没成果地消逝吗?就像一阵风吹掉鲜花的美那样?就像是人生一望无际的扎成捆的谷物地里出的空瘪谷粒那样?
她突然有了温和的和谅解的断念想法,有了经历过巨大痛苦的人们的尊严。她也有了这样的主意:她的青春年华是断然赠送给那个惟一渴求过她和轻视过她的人的。连最后的这次最艰苦的磨难也再引不起她的怨恨了。她忧伤地把灯熄灭,一心只渴望着温和梦乡里的轻柔的幸福。
这几个星期限定了艾利卡·埃瓦尔德的生活范围。她所体验到的一切都包含在这几个星期里。这以后的许多日子都如同路人一样无关痛痒地从她身边一滑而过。她的父亲死了,她的姐姐与一个公务员结婚了。她的亲属和朋友也都各有自己的幸福和不幸。命运不再让她进入她孤独的时间里,生活再不能用暴风雨般的威力对她造成损害。现在她明白了一个深刻的真理:她所争夺的伟大而神圣的平静只有通过深刻的,使人锤炼的痛苦才能获得;对于没有走过痛苦道路的人来说,是没有幸福的。但是她从生活取得的这点平凡的知识依然是不明确的和没有成果的。奉献爱心的能力曾经使她的本性激动得强烈地痉挛,现在把她引到了孩子跟前。她教他们音乐,给他们讲命运和命运中潜伏的危险,就像是讲说一个人们必须提防的人那样。她的岁月就这样日复一日地流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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