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敏的心突然荡了一下，刚才的郁结一扫而空。她像几岁的姑娘般拍了一下手，并且跳了一下，，太好了。她跳到餐桌前，拿起酒，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郑砚华。郑砚华颇有风度，接过酒杯，和她碰了一下，坐下来，地呷了一口。

郑砚华，你开这个房间，太浪费了。

陆敏，如果钱能够买来一种心理安慰，那就不是浪费。

郑砚华，是不是每一件事，你都能够找到一种符合自己需要的理由？你对每一件事的思考方法都与众不同，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呀。她，你给自己的思想留一个后门。当你发现前门走不通的时候，就从后门溜掉。

郑砚华，来，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困扰你了。你已经不惑了。是不是？

陆敏端起酒杯，半举在空中，轻轻并且无意识地转动着。她，我曾经确实这样认为，不过，最近我的想法有些不一样。

郑砚华呷了一口酒，问，为什么？

因为我困惑了。陆敏，我一直以为，自己真的不惑了，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困扰我了。可最近，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走进了一团迷雾中，走不出来了。

郑砚华端着酒杯着她，并没有话。她继续往下，我一直以为，自己这一辈子，肯定就这样走下去了，虽然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但总算还是圆满。有一个很富裕衣食无忧的家庭，有一个非常聪明可爱而且至少现在能让我非常欣慰的儿子，还有一个非常出色的丈夫。作为女人，她这一辈子还求什么？不就是这些吗？别人梦寐以求的，我都得到了。

是啊。郑砚华，至少在我来，你的人生很圆满。有很多朋友也都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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