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条从头顶上垂吊下来,在河面上轻轻舞摆,顺河而下的微风,饱溶着田野里的麦子和河边的水草散发出来的混合气味,西斜的太阳把小河流水染成淡淡的红色。彩彩坐在堤坝下的一块河石上,赤裸的双脚伸进清凉的河水里,从洗衣板上搓挤下来的白色泡沫,打着旋儿随着流水消逝了。
彩彩抬起头,无意地一瞥中,看见了两个人正从大堤上走到沙滩上,朝小河那边走去。她认出来,那是薛淑贤跟她妈,到马驹家里来“爬后墙”,现在要涉过小河,回薛家寺去了。
彩彩停住手,搁下正在搓洗的衣服,拢一拢扑落到眼眉上的头发,瞧着那一老一少在沙滩上缓慢移动的身影。她的好看的嘴角撇了撇,冷漠的眼光鄙夷地瞅着那两位人格低下的人。她朝水里吐一口唾沫儿,表示她对她们的藐视。
彩彩坐在河石上,瞅着沙滩上那母女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在心里嘲笑说,脸皮真厚呀!商品粮吃来就那么香吗?香得连脸皮都不顾了吗?你们母女今日踏进冯家滩村巷,知道不知道婆娘女子们在背后怎样议论呢?脸皮不觉得烧臊吗?呸呸!
彩彩完全有资格藐视那位民办教员。她自信,对亲爱的马驹哥,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因为担心自己身上所背的黑锅影响马驹哥提升排长,她自觉地避开了;在马驹哥回乡当农民后,薛淑贤要和他退婚的时候,她准备和马驹哥重修旧好……她喜欢马驹哥的人品,而不管他是吃的商品粮还是农业粮。她问心无愧,不失人格,永远也不会做出薛淑贤那样势利眼的行为来。
至于薛家母女今日到马驹哥家里交涉的结果如何,彩彩已经没有丝毫的兴趣去关注了。昨天傍晚,她从马驹嘴里证实了他要去县饮食公司工作的消息以后,晚上整整难受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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