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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我接到一个电话,才知道饰磨进了医院。他晚上骑着自行车经过东鞍马口通的时候摔车,整个人飞出去,下巴着地摔在柏油路上,整整缝了五针。他就这样下巴不断滴着血,一路到了医院。是因为他又在热心观察路过的女性了吗?或者是他又连续猛喝姜黄根导致他的体内平衡大乱?
“我听到奇怪的家伙发出的声音。”
他在电话的那一头呻吟。
“什么声音?”
“‘噢——噢——噢——’,一阵很粗的声音从我后面追过来,我只顾着注意那个,然后就摔车了。”
“那是和尚吧。街上不是常常看到吗?”
“不是。我看得很清楚,是全身穿着紧身衣的壮汉。”
为何壮汉会穿着紧身衣出现在那边?令人困惑。
“又在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了,无论如何,你先冷静下来,不然会发烧的。”
“那些家伙一共有四个人,扛着好大一条绯鲤。”
留下这么让人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的话后,他就把通话切断了。
听起来很不合理啊,我这么想着。
好比说——
我到了百万遍的交叉点附近,然后听见“噢——噢——噢——”的声音从东方传过来,定神一看,原来是几个大汉横越马路,乱糟糟地走过来。他们全身都包裹在灰色的紧身衣里,双手轻轻地抬起过头,似乎举着什么。“噢——噢——”他们粗声呐喊着,脚下像是踏着某种舞蹈一般。他们的头上似乎有什么在挣扎,那是饰磨。他吧嗒吧嗒地挥着手,呜哇啊咿地惨叫着。我站在那里,眼角瞥见那些男人像是扛神轿一样,嘿唷嘿唷抬着他,往大文字山的方向而去。
我坐在四叠半的正中央,如此这般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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