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送我我自己可以打车。”我摊开手说，“借我二十块钱不算过份吧。”

省一中是我们省最好的学校，也是出了名的“贵族学校”。我知道要进这所学校除了成绩要好，还要花不少的钱。

妈妈不说话。

因为口渴，我想倒杯水喝，走回客厅的路上很清晰地听到一老太婆的声音：“阿宝怎么找个比自己小十岁的男人，她怎么着也该为雅姿想想啊。”

我说：“妈妈，我可能要死了。”

我打开一罐酷儿，在“砰”的一声后，咬咬牙对妈妈说：“我决定去考省一中。”

呵，这一天终于来到。

她说完，把表留在我桌上，离开了。

可是我没有考完试，我中途晕倒在考场里。

“几点了？”我问他。

妈妈抱抱我说：“小姿你莫瞎说，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外婆叹口气说：“她也吃了这么多年苦了，随她去吧。”

就是这样，每个人对自己很容易拥有的东西都不太懂得在乎。

“走啊，小姿。一起去吃饭？”他向我发出邀请。

又叹息说：“雅姿，你真是让人羡慕。”

没过多少天，班主任把直升表递给我填。我低着头说：“我可能要考省一中，他们有个提前招生的班，我已经报了名。”

“我真的要死了。”我说。

妈妈坐在她房间的摇椅上，闭着眼睛在听。阳光照着她美丽的容颜，那样的寂寞，让我心碎之极。

他却笑了：“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脾气，一根筋。”

他哈哈笑。妈妈拍拍我的头，嗔怪地说：“这孩子一点礼貌也没有。”

“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说。

我都不知道，我和妈妈，到底哪一个更虚伪。

那天夜里，我又梦见妈妈在我床边叹息，我睁开眼，抓住了她的手臂。是真的，真的是妈妈，她俯下身来，摸摸我的脸颊说：“小姿，还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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