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这世间的情爱,一厢情愿太苦了些。
你问我,他可曾如我般真心待我,可曾对我有一丝温存,时至今日,我依旧不自知。我只晓得,人都说,他一直在骗我,直到他死,都还在骗我。
——顾晩仪
一
帝都的冬天,总是干而冷的,寒风就像一把生了锈的刀子,一下一下在人脸上剜着皮肉。割皮削骨之后,冷风裹霜带雪一吹,只觉得那裂开的皮囊里被粗粝的手胡乱塞了一把盐。
今日是承垣帝死去的第四年,明日便是第五年了。寒冬少有这样好的日头,晴空万里,一碧如洗。淡黄色的微光轻轻飘过镂花的窗格子,无声无息地停在长宁殿的宫砖上。看来,明天应该是个极好的天气。
太后怔怔地瞧了许久,宫人们不敢妄自揣摩圣意,只静静地侍立一旁。四周寂寂无音,唯有两三点鸟鸣声在枝头嬉闹。
桑姑姑端着玉瓷碗,里头装是乌黑的药汁。年轻的宫女见势打起了帘子,待她走过又轻轻放了下去,只留下轻微的窸窣动静,疏疏摇坠。
都说桑姑姑是宫里最有资历的老人,是太后未出阁前就在身边伺候的。太后喜怒无常,也只有她的话能听得几句。她稳稳拿着托盘,向太后行了礼,抬头的刹那,看到太后的鬓边又多了几缕白发。她忍住潸潸泪意,道:“太后,药太烫,奴婢放着晾一晾再用吧。”
太后颤颤地伸出手,她不过三十三岁,却已然现出老态,吩咐道:“桑儿,你让她们都下去,你陪着哀家就行了。”
一室的宫人都被遣走后,太后转过头瞥了眼玉瓷盏里的药汁,唇边划过一丝笑意,目光沿着那一抹熹微的光走到了很远的地方。她总是微笑着,对皇帝也好,对妃子也好,端的是太后的身份不温不火的浅笑,真心实意的时候却是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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