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暴雨肆虐了一夜的余家渡居民们忽然听到了一阵比暴雨声还要猛烈,比滚雷还要慑人的声音。
游击将军谢如松的黑甲军到了。
一千铁骑如遮天的乌云飞驰而来,黑旗蔽日,袍甲森然,刀枪如林,人马如龙,马蹄踏处,水花四溅。接着是两列掌旗兵带着一千步卒齐整整地跑过。
军队开到渡口侧的一块开阔高地,工兵转眼之间下桩打钉,数十个大帐篷便已立了起来。中军大帐前竖起一面大旗,旗上分明绣着一个斗大的谢字。
而人们这才发现,堤上那些流民所竖的疏疏落落围栏已面目全非,变成了密实坚固的木砦,外面布满了蒺藜鹿角和铁网,而砦上高高竖着替天行道钟的大旗。
一排排火铳的响声在空中穿过,震得众人双耳欲穿,心神大乱。是谢如松的军中演习火器之声。黑甲军中配有神机营的火器,虽然那些鸟铳、抬枪都仍要点火绳方能射击,但攻营拔寨与野战之时仍然威力无穷。野鹅洼一役,钟汉儒很吃了火器的亏。
少年恭敬地向谢如松躬身行礼。他对这个面貌丑陋粗犷,经常满口粗话,实则心细如发的常胜将军佩服不已。
谢如松在军中一直不得志。他当年的同僚,大多做到副将、参将,甚至有的已做到总兵。只有他,还只是个游击将军。谢如松不惟勇武过人,天生神力,而且韬略精深,战功赫赫,偏是生性孤傲,年轻时便把上司得罪了个干净。如今平和内敛了很多,官运却似还未降临。
可笑这钟秀才自诩用兵如神,却不知船过打铜镇就已被大人发现。如今何不趁势一举将这些反贼全部擒杀?
咱们好生侥幸,多亏你出手制止了他炸堤,他娘的腿,炸了堤还真是不小的祸事。咱们的兵马最为机动,虽然不至于水淹七军,却也只有撤退的份儿;县里的百姓就遭殃了。那样的话,我还真怕朝廷震怒怪罪下来。现在我当然不必惧怕了。此刻他屯兵堤上,再炸堤,首先淹的是反贼自己,呵呵。这也算是天佑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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