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去,只见天鹤道长的脸上,一片平静之色,丝毫未因韩士公的颂赞之言,而稍露欢欣之容,微微一顿,接道:“据老朽听闻那华服少年剑士,不是咱们中土人物,来自东瀛海岛。”
天鹤道长微微一笑,道:“韩大侠当真是识闻广博,不错,那人确非我中土人物,剑术变化,别走溪径,深得稳、狠二字之诀。”
韩士公道:“道长和那华衣东瀛剑客,各乘小舟,中以绳索相系,顺流而下,一面要保持那小舟的平衡,不为巨浪撞翻,一面又要挥剑相斗,两方兼顾,惊险可想而知,可惜这一场别开生面恶战,竟无人一饱眼福……”
他敞声大笑了一阵,又道:“虽然无人看到道长和华农剑士斗剑的胜负,但江南武林道上,从此失去了那华衣剑客的踪迹,这一场比剑的胜负,不问可知了。”
天鹤道长微微一笑,道:“贫道幸胜一招,实不足为外人道。”
韩士公道:“那人可是已伤亡在道长的剑下了么?”
天鹤道长似是极不愿提起此事,但他亦不愿使韩士公太过难堪,沉吟了一阵,道:“贫道和那华衣少年剑上乘舟比剑,舟行三十里,互击百余招,贫道幸胜一剑之后,那人就断索放舟而去。”
韩士公轻轻叹息一声,道:“如非道长亲下连云庐去,江南武林道上,只怕早已被那华衣剑士,闹得天翻地覆,还不知要有好多高手,伤亡在他的剑下了。”
寒月似是听的不耐,两道眼神凝注在韩士公的脸上,说道:“这些陈年旧事,我瞧还是别多谈了。”
天鹤道长微微一笑,默然不语。
韩士公却冷冷的看了寒月一眼,道:“这件事虽已过了数十年,但对武林形势,影响甚大,天鹤道长和那人比剑结果,也一直是武林人物欲知之秘,虽然,可从那华衣剑土的隐失,判断出天鹤道长胜了那华农剑士,但真实的情形,却一直无人知晓,妇人孺子,知道什么江湖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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