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度见金光已去,不曾亲身押送,试用遁法,竟能升起。虽料道姑行时情景不会如此便宜释放,总觉有望得多。迟疑了一会,揣测不出敌人是甚行径。一摸法宝囊,新得雷音椎也不知何往。只得入林穿好衣服,相机逃走,赤着身子,刚往林内跑进不几步,眼刚看见地上衣服和断剑顽铁,倏地眼前奇亮,冷侵毛发,一道金虹横亘前面,休想过去。幸是步行,进得不猛;如用遁法飞行,骤出不意,撞到金光上去,全身非成粉碎不可。就这样相去金光还有四五尺远,寒芒触体,已经皮破血流了好几处。翟度不知敌人用西方太乙真煞之气将他上下五方一齐禁住,只留一条归路。明知不能硬闯过去,又觉赤身飞行太已难看,打算由左右两面绕过。不料那金光竟是活的,任走哪一面都被挡住。万般无奈,只得赤身逃走。及至飞起空中一试,除来路外,无论上天入地,中左右三方,俱有一道半圆形金光拦住,随时舒展,变化无穷。并且下面也被兜住,一飞起不能再往下落。只往回路退尚可。休说前进,稍一停顿,便追逼上来,略为挨近,便如万针透体,痛得彻骨钻心,万难禁受,如影附形,不失尺寸。这才知道厉害。先想妖师狠毒,回山所受罪孽胜于百死。有心让金光裹去,一样是死,可少去无边苦难。又恐仙法厉害,形神俱灭,连自杀也难讨公道,不是连鬼都做不成,岂不冤枉?正在心悸魂惊,猛想起适才所听仇人之言,明放着还有一个逃的,便是奉命看守绛雪的兽奴。自己何不悄悄逃回,先把衣服换好,灭去行迹,把罪过全推在逃奴身上?就说自己因追逃奴,遇见仇敌,把飞剑、法宝夺去,逃了回来。师父虽然反脸无情,毕竟是自己门徒,又蒙宠信,加以申武暗助,不是没有活路,何苦行甚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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