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夜更凉,阮天铎坐了一阵,实在觉得寒意浸人,两条腿有如泡在水中一般,自己也是病后之身,有些挣扎不下去,看看床上的铁若兰,香梦正酣,似是睡得很熟,听窗外又下起潇潇夜雨来,也就将双脚缩到床上,拉开被子将双腿盖着,一个人调息运神起来。
夜已深,房中的油灯突然跳动了几下,火焰倍明,但随着便熄了,油尽灯灭,阮天铎自然不在意,灯熄不久,那铁若兰似在翻身,将被子掀开了。
一阵温暖的气息,挟着少女的幽香,扑入鼻中,阮天铎心中一动,忍不住睁眼一看,只见铁若兰果然将被子掀开了。
心说:“一个姑娘家,睡像还真不雅,夜寒,又在病中,受了凉,明天又要病重了。”
便伸手去给她盖被,哪知无意中却摸在若兰胸前,软绵绵,香喷喷,阮天铎立时一条右臂有如触了电。
哪知他手已缩回,铁若兰“嗯”了一声,却将他拉着道:“你为什么还不睡。”说时用力一带。
阮天铎本是不防,身子向前一仆,刚好压在塞北观音身上,才想挣扎而起,那知铁若兰一双玉臂,竟将他抱着,身子一翻,两人卷入一条被子之中。
看官,你道那铁若兰这般无耻么?武林侠女,在情字方面,与世俗儿女哪能会两样,当二件心爱东西,眼见就要被人抢去时,多是不择手段的,铁若兰自青狼堡受伤以后,阮天铎为她敷药治伤时,那女人家最隐私之处,连对自己父母也不能显露的方寸之地,不但被阮天铎看过,而且他的手还触过,那年头,若是一个未曾出嫁的姑娘,在男人面前有保留的暴露过,使得嫁给他,不然,只有死。
塞北观音虽然当时昏迷不醒,但醒来后,一见伤在私处旁边,而且被人敷药,及见为自己敷药的,又是一个武功盖世,人更俊美,潇洒,一颗心,早巳非他莫属了,故与阮天铎一路行来,莫不含情脉脉,全已未来夫婿相待,只是自己不愿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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