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万里、风沙蔽空、地面上一阵一阵卷起黄尘,呼啸腾涌,飞落的尘沙打在瓦面上,似雨点般沙沙作响。
六月三伏天,热是够热的,流金砾石,汗流浃背,不过为这风砂吹淡了点,燠热中带了有些微清凉。
距济南府五十里黄河渡口——周店两岸停聚了甚多人车及肩挑负贩,均因风势太强了,船只不敢摆渡,用铁索紧系在河畔大树干上,渡船犹不停地撞击河岸。
北岸疏疏落落,仅二十多户人家,倒有四五家酒店及一家客栈,供过往旅客打尖宿之用。
紧靠着河岸酒店内三四张方木桌旁坐满了食客,只见一短装老头跨入店中,道:“像这样大的风老汉有生之年尚未见过,恐怕今晚风尚无法息止。”
这老头显然是店主,话落殷殷询问食客要不要再增添些酒食,接着又送酒食去河岸旁。
这时突传来一串响亮奔马蹄声,风沙疏疏中忽现出两匹快马,骑上人一跃而下,将坐骑系在马椿上,双双走入店内。
两人约莫廿余岁,一身蓝衣劲装,肩头兵刃丝穗飘扬,目光炯炯,英悍逼人。
一张靠壁木桌上对着两人,面外是一五官清正,肤色微黄,貌相儒雅,三绺短须四旬中年人。
对首端坐一年方弱冠俊美书生,两人似非旧识,各自饮着闷酒。
一对蓝衣劲装少年见座头尚空着一方,大刺刺地并肩坐下,吆喝着店主速速送上酒肉。
邻座坐有三老者及一少女,那少女玄帕扎额,眸若秋水,瓜子脸庞,满面风尘却掩不住她那秀丽姿色,柳眉微微一皱,似对一双蓝衣劲装少年深深厌恶。
黄河渡口风沙愈来愈大了,呼啸如涛,碗大树干迎风折腰,枝叶飘飞离枝。
那貌像儒雅的四旬中年人啜了一口酒后,说道:“看来这风是一天半天难以歇止了。”目光注视在对座少年公子面上,又微微一笑道:“枯坐店中,这闷酒委实难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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