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便从山坡上连翻带跌的滚了下来。
混身的血迹,还透着淋漓的汗湿,胸前肩后是几条纵横交错的伤口,皮肉翻卷,蠕动嫩赤的肌肉沾着泥沙草屑;他的头裂开,头发合着头皮向两侧拉扯,露出一抹白惨惨又红糊糊的头盖骨来,这人在地下痛苦的挣扎,爬行,粗浊的吁喘着,每爬出一步,便染淌下一步的血印。
他似是双眼迷蒙了,那样毫无目的,也毫无希望的在这条土路上打着圈子爬行,血黏搅着沙土,聚成大小不一的疙瘩黑里泛紫。
这是日正当中的辰光。
一匹骏马早在他自山坡上滚跌下来的时候,业已停歇在这里,但他似乎毫无所觉绕来转去,他竟爬到马儿的前蹄边。
于是,他的头额撞上了马蹄,他惊骇的用手去触摸,又霎时慌乱的倒翻出去,一面神智不清的嘶叫:“你们来吧……是好汉的一起上……我和你们拚了……”
马上,燕铁衣以一则悲悯的神情注视着这个人。
说起来很凑巧,就在他策骑从路上奔近山坡的时候,便看到这一位刚从山坡上滚下来。
他不知道这人是谁,更不清楚这人为什么会被伤成如此模样,但他并不觉得惊奇,也无意迫切的去探究每件事情,见到了“果”,便必有其“因”;而江湖中类似这般的血腥杀戈层出不穷,总有它内蕴的理由,亦有其各执一词的是与非,不论谁对谁不对,事实到底已铸成这个形态,他本人所面临的问题只有一桩,管是不管?
燕铁衣并没有好管闲事的个性,他有他自己的工作,自己的事务,这些,已够他忙,够他烦的了,如无必要,或情势上的不能推诿,他的确提不起兴趣来插手与他无干的某些意外,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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